《心靈診所》莫當愛比較的父母
March 09, 2014 06:35 AM | 2485 次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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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學業，就算書法、運動、音樂也是家長們要求小孩子們比拼的目標。(Getty Images)
華人下一代在學業方面壓力沉重。(Getty Images)
華人移民的下一代往往在家長們比拼心態下成長。(Getty Images)
許多父母希望下一代比自己強，考試更是比兒女全力以赴。(Getty Images)
《哈利波特》作家JK羅琳說人的潛能往往在一無所有時，才會更全力以赴，發揮最大力量。
●亞洲嚴格訓練的傳統教育方式在「虎媽」的推波助瀾下，在美國掀起一波針對亞裔精英式教育的討論，日前俄亥俄州邁阿密大學亞洲研究任教的華裔教授黃全愈 (Quanyu Huang)，出版新書「混血虎：亞裔孩子巨大成功的秘密」 (Hybrid Tiger: the Extraordinary Success of Asian-American Kids)進一步研究「虎媽式教育下的亞裔孩子，人生就邁向成功之路嗎？」他進而提出「三腳架理論」，認為光是在「虎媽」式教育下成長還不夠，應融合中西教育，擁有紮實知識基礎和自主思考的能力，才更具備競爭力。
此書由Prometheus Books出版。黃全愈在書中，主張孩子必需在「孩子教育第一」的中國家庭觀念上，加上美國學校「開放思考」的教育方式，以及美國社會「獨立作業訓練」的薰陶，以「三腳架理論」施教，才會獲得最大成功機會，這項全新說法，不僅贏得紐約時報書評的專文推薦，並同時獲得多位美國最佳高中校長聯手為「混血虎」背書。
本期「心靈診所」，是一位從小來美的華裔女醫師，面對嚴格遵循中國傳統教育的「虎媽」婆婆，卻又希望自己的下一代能在獨立自由的西式教育中成長，夾在兩代完全不同的觀念中充滿困惑，並獲得卓以定醫師的分析和開解。●
莫當愛比較的父母
我和先生是在美國醫學院受訓時相識成婚，先生功課很好，是家中的老大，有個弟弟。我的父母早年移民來美經商，沒有受過西式教育，經營的生意時賠時賺，後來生活才逐漸穩定。但也因如此，我的父母都覺得擁有我和哥哥兩個優秀又能幹的子女，是他們的成就和驕傲。
先生的父母極為傳統，受過高深教育。表面看來西化，但婆婆極具競爭性、好強。聽先生說，如果看到哪位親友的子女功課好，回家就會一再地督促他和弟弟讀書，總說「你(指先生)比他們聰明，為什麼不能表現得比他們好？」如果功課拿了B，就是家中的末日，母親會歇斯底里地不斷責備，疾言厲色，甚至連續幾天都生氣。
因為先生一直是好學生，婆婆對長子的態度還算好，但是對喜歡課外活動又西化的小叔，就常常罵得兇。小叔回憶有次因為覺得壓力太大，脫口說：「想去死算了。」婆婆居然說：「自己都不檢討，這樣子就要死，不是更沒出息！」小叔曾說，母親只分享勝利，不會分擔子女的失敗，他一定要早早離開這個家。
如果只這樣也就算了。其他如小時學游泳是分等級評分，婆婆都會不斷「據理力爭」，先生回憶，如果有華裔鄰居的兒子升級，他還沒有升級，婆婆就會一直和游泳老師爭，或是要求讓兒子課後再多練。先生小時個子不夠高，婆婆每晚都會逼先生吃一片牛排，迄今先生都不肯吃牛肉。他總說吃了二十年，看了牛排都怕。
凡可爭取的，婆婆都會要求兒子必勝，「攀比」的教育方法一直持續。先生如願進入一所常春籐大學，讀完書、找工作，婆婆就拿他和其他人比前景，比薪水、比職位，有時提到XX娶了YY的某大學才女，「你為何找的女友條件都不優秀？」幸好我也是常春籐大學畢業，加上是華人，中學以前受過中文教育，會說也會寫中文，與先生都是醫生。我們兩人交往後，婆婆認為我的這些「條件」，讓她很有面子。
婚後，婆婆不只給先生精神壓力，也開始對我施壓。幸好我們夫妻非常忙碌，雖然兩家住得近，但不常與公婆見面，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但是看我們婚後一直沒有生育，婆婆便一再地找先生談話，一再地強調生育兒女的計畫要提前，還會舉例諸如XX比你們年紀小都生了三個小孩，「年紀太大生育的兒女，生長發育會比較差」等等。有時晚上10點多也會打電話來與兒「長談」，先生一掛電話就說自己一直被母親虐待(abuse)，快要瘋了。我們後來搬到離公婆住家要開車兩個小時的地方定居生活。後來我們私下找了不孕專家，總算生了一對龍鳳雙胞胎。公婆很是歡喜，這才相安無事。
現在我們在重要節日時，親友聚餐才見得到面。而在金融界工作頗有成就的小叔因為一直單身、女友不斷，則很少參加家庭活動。最近更是為了躲避公婆，搬到亞洲去工作和生活了。
經過多年，我自己也到了四十歲中年，發現像我婆婆這樣的華裔長輩還真不少。他們的兒女的確都很成功和上進。他們愛說的話都很像，如「人家的兒女…」怎樣，或是「人家的老公…」怎樣。看起來是讚美別人，其實是心中暗暗較勁。兒女長大之後，都像我先生一樣，對年長一輩的這種比法甚為反感，表面恭敬，實則躲避。我有很多洋人朋友，有些可以和父母一起度假和一起去教會如同朋友，但華人似乎和長輩只能做好子女，永遠不能成為平等的朋友。
我現在就盡量鼓勵我入學的雙胞兒女，除了在學業上盡力，也可以和我聊天。我放下逼他們求好的欲望，不和他們談別的同學表現。但是隨著年齡漸長，一對讀小學的兒女自己也常比來比去。儘管他們明明在不同的學校，還是會比。可能競爭就是人類的天性吧。
有時想想婆婆人其實很好，覺得她喜歡和他人攀比，可能是缺乏安全感，或是覺得自己有未完成的遺憾，希望兒女能夠替自己完成夢想。我不希望成為這樣的長輩，該如何做個不要像婆婆一般的母親？
答：謝謝妳來信，妳的信其實提到很多第一代移民和第二代親子的主要糾結。第一代移民很害怕自己的第二代不如他人，失去移民來此的目的。所以第一代的新移民，不大會觀察自己內心的感受。也就是英文所說的「not in touch with own feelings」。第一代或多或少都有著不敢面對的感受。害怕自己不如他人，害怕家庭教育失敗，害怕孩子表現失常，害怕孩子被老師批評…等。
過去讀書時的不如意，有時也影響第一代對兒女的管教方法。這些懼怕或是不安全感，會鞭策父母要求下一代不能輸人。如果自己在學習時有過陰影，就會更要求自己兒女成績優異，不只是心理補償，也是證明孩子的本質實在不差，更證明自己其實是非常的優良。
亞洲傳統的教育文化，都曾以責罰、打罵、比較來管教學生或是子女。除此之外，東方教育會強調將某人的成就做為標竿或指標，鼓勵大家視他為楷模。大部分中、小學會在數千學生中選出三好的模範生，鼓舞其餘學生學習。這種教育方法其實是有可取之處，無可厚非。
此書由Prometheus Books出版。黃全愈在書中，主張孩子必需在「孩子教育第一」的中國家庭觀念上，加上美國學校「開放思考」的教育方式，以及美國社會「獨立作業訓練」的薰陶，以「三腳架理論」施教，才會獲得最大成功機會，這項全新說法，不僅贏得紐約時報書評的專文推薦，並同時獲得多位美國最佳高中校長聯手為「混血虎」背書。
本期「心靈診所」，是一位從小來美的華裔女醫師，面對嚴格遵循中國傳統教育的「虎媽」婆婆，卻又希望自己的下一代能在獨立自由的西式教育中成長，夾在兩代完全不同的觀念中充滿困惑，並獲得卓以定醫師的分析和開解。●
莫當愛比較的父母
我和先生是在美國醫學院受訓時相識成婚，先生功課很好，是家中的老大，有個弟弟。我的父母早年移民來美經商，沒有受過西式教育，經營的生意時賠時賺，後來生活才逐漸穩定。但也因如此，我的父母都覺得擁有我和哥哥兩個優秀又能幹的子女，是他們的成就和驕傲。
先生的父母極為傳統，受過高深教育。表面看來西化，但婆婆極具競爭性、好強。聽先生說，如果看到哪位親友的子女功課好，回家就會一再地督促他和弟弟讀書，總說「你(指先生)比他們聰明，為什麼不能表現得比他們好？」如果功課拿了B，就是家中的末日，母親會歇斯底里地不斷責備，疾言厲色，甚至連續幾天都生氣。
因為先生一直是好學生，婆婆對長子的態度還算好，但是對喜歡課外活動又西化的小叔，就常常罵得兇。小叔回憶有次因為覺得壓力太大，脫口說：「想去死算了。」婆婆居然說：「自己都不檢討，這樣子就要死，不是更沒出息！」小叔曾說，母親只分享勝利，不會分擔子女的失敗，他一定要早早離開這個家。
如果只這樣也就算了。其他如小時學游泳是分等級評分，婆婆都會不斷「據理力爭」，先生回憶，如果有華裔鄰居的兒子升級，他還沒有升級，婆婆就會一直和游泳老師爭，或是要求讓兒子課後再多練。先生小時個子不夠高，婆婆每晚都會逼先生吃一片牛排，迄今先生都不肯吃牛肉。他總說吃了二十年，看了牛排都怕。
凡可爭取的，婆婆都會要求兒子必勝，「攀比」的教育方法一直持續。先生如願進入一所常春籐大學，讀完書、找工作，婆婆就拿他和其他人比前景，比薪水、比職位，有時提到XX娶了YY的某大學才女，「你為何找的女友條件都不優秀？」幸好我也是常春籐大學畢業，加上是華人，中學以前受過中文教育，會說也會寫中文，與先生都是醫生。我們兩人交往後，婆婆認為我的這些「條件」，讓她很有面子。
婚後，婆婆不只給先生精神壓力，也開始對我施壓。幸好我們夫妻非常忙碌，雖然兩家住得近，但不常與公婆見面，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但是看我們婚後一直沒有生育，婆婆便一再地找先生談話，一再地強調生育兒女的計畫要提前，還會舉例諸如XX比你們年紀小都生了三個小孩，「年紀太大生育的兒女，生長發育會比較差」等等。有時晚上10點多也會打電話來與兒「長談」，先生一掛電話就說自己一直被母親虐待(abuse)，快要瘋了。我們後來搬到離公婆住家要開車兩個小時的地方定居生活。後來我們私下找了不孕專家，總算生了一對龍鳳雙胞胎。公婆很是歡喜，這才相安無事。
現在我們在重要節日時，親友聚餐才見得到面。而在金融界工作頗有成就的小叔因為一直單身、女友不斷，則很少參加家庭活動。最近更是為了躲避公婆，搬到亞洲去工作和生活了。
經過多年，我自己也到了四十歲中年，發現像我婆婆這樣的華裔長輩還真不少。他們的兒女的確都很成功和上進。他們愛說的話都很像，如「人家的兒女…」怎樣，或是「人家的老公…」怎樣。看起來是讚美別人，其實是心中暗暗較勁。兒女長大之後，都像我先生一樣，對年長一輩的這種比法甚為反感，表面恭敬，實則躲避。我有很多洋人朋友，有些可以和父母一起度假和一起去教會如同朋友，但華人似乎和長輩只能做好子女，永遠不能成為平等的朋友。
我現在就盡量鼓勵我入學的雙胞兒女，除了在學業上盡力，也可以和我聊天。我放下逼他們求好的欲望，不和他們談別的同學表現。但是隨著年齡漸長，一對讀小學的兒女自己也常比來比去。儘管他們明明在不同的學校，還是會比。可能競爭就是人類的天性吧。
有時想想婆婆人其實很好，覺得她喜歡和他人攀比，可能是缺乏安全感，或是覺得自己有未完成的遺憾，希望兒女能夠替自己完成夢想。我不希望成為這樣的長輩，該如何做個不要像婆婆一般的母親？
答：謝謝妳來信，妳的信其實提到很多第一代移民和第二代親子的主要糾結。第一代移民很害怕自己的第二代不如他人，失去移民來此的目的。所以第一代的新移民，不大會觀察自己內心的感受。也就是英文所說的「not in touch with own feelings」。第一代或多或少都有著不敢面對的感受。害怕自己不如他人，害怕家庭教育失敗，害怕孩子表現失常，害怕孩子被老師批評…等。
過去讀書時的不如意，有時也影響第一代對兒女的管教方法。這些懼怕或是不安全感，會鞭策父母要求下一代不能輸人。如果自己在學習時有過陰影，就會更要求自己兒女成績優異，不只是心理補償，也是證明孩子的本質實在不差，更證明自己其實是非常的優良。
亞洲傳統的教育文化，都曾以責罰、打罵、比較來管教學生或是子女。除此之外，東方教育會強調將某人的成就做為標竿或指標，鼓勵大家視他為楷模。大部分中、小學會在數千學生中選出三好的模範生，鼓舞其餘學生學習。這種教育方法其實是有可取之處，無可厚非。
記得我小學時，在開家長會，很多家長會和導師說「如果兒子太淘氣，盡可體罰好好管管」。東方式的成長背景多少還是用著「不打不成器」的傳統管教方式。不只體罰，甚至用心理刺傷來引取孩子的進取心，比較的方法還是屬於鼓勵的方法。在美國卻不同，絕對是不准體罰，責罵也不被贊同。但現在世界是地球村，各個文化接軌，孩子生得又少，甚至很多是獨生的孩子。個個受盡寵愛，孩子也變得更為敏感，也不再順從和壓抑，抗壓能力減軟，心中更易產生負面的情緒。
妳信中提到小叔曾經想自殺，讓我想到韓國在2000年之後，不斷攀升的自殺率。韓國近年來一直在進步繁榮。但據世界衛生組織的統計，從2005年起，韓國自殺就居世界首位，匈牙利列第二位，日本第三。韓國已有媒體稱韓國自殺大國。據統計，韓國20歲到 30歲的人群中，死亡原因首位就是自殺。在韓國這樣一個相對富裕的國度，為何每天都有34 人自殺，每年都有1萬多人自尋短見？
韓國有所著名的理工科大學KAIST，地位相當於中國的清華大學。KAIST幾乎包括了韓國各地每年高考的理工科狀元。國家也不惜投入重金，鼓勵考進該校的學生享受全額獎學金，是韓國中學生夢想進這所人人天之驕子的大學。
為了維持該所大學在國際大學排名的地位，他們力邀國際知名學者教學。為了強調英語水平，除了韓國歷史和語文課，所有課程都用英語授課。學費也引用等級繳納，成績最優的(平均總分是4.3)，可獲全額獎學金。如果平均學分不到三，或是無法次次按時完成學業，必須交部分學費。成績不達標準的，就得付高額學費。很多教授失去終身保障，因為平均三十五名教授，就有十五名教授會被淘汰。自從開始這種政策，該所大學生自殺率大大提高，連部分教授也受不了重重壓力而尋死。
西方文化強調個人的特色，鼓勵發揚個人的風格，所以模擬教育，只在起初。漸漸，老師給學生的功課都是因人而異，因才而行。但是會「比」，真如妳所說的，絕對是人的天性。
西方的教育，往往用「失敗」的案例來鼓勵人再出發。2009年，哈佛大學畢業典禮邀請哈利波特的女作家，JK羅琳。她就特別提到，她是如何面對她人生的失敗。羅琳剛生完女兒，就遭到先生的遺棄，加上失業，只好依靠自己的妹妹。最窮困時，連寒冷冬天都沒有暖氣可用。羅琳自認沒有職業專長，唯一會的，就是自小愛寫作，於是她拚命地寫作，最終成暢銷作家。她說人在最低潮時才會更全力以赴，潛能往往在一無所有時，才會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比較的教育容易讓孩子學習能吃苦，從小奠定學習認真的雄厚基礎。世界級音樂家如鋼琴家郎朗和大提琴家馬友友曾提到中式教育的紮實基礎，而家長不惜一切的重視兒女教育都很珍貴。他們的家庭也尊重西方教育更能增進創造和活潑性，開展國際化的視野。所以妳在信中提到自身對兒女的教育，如能做到中西合併，有取有捨最是理想。
妳如此忙碌，還能花費心血，理性又感性的分析，表示妳必是願意成長，具有彈性的母親。未來的世界變化更快，競爭更是激烈，你們看來心態健全，只要把握機會，未雨綢繆，加上身教，必將會成功的教育子女 。
妳的公婆，他們用了他們以為最好的方法教育子女。他們移民美國，提供了最理想的教育環境。他們會用傳統的比較和批評教育方法，也是必有前因後果的自身背景。下面的書也許可幫助你們作為了解他們的參考：
日本名導演北野武以父母名字為名寫出《菊次郎與佐記》(2012年無限出版，陳寶蓮譯)。書中描繪父母和他的缺憾關係，以及如何化解的真事。
北野武上有二兄一姐，他是家中么子，二兄都是大學教授。父親是個懦弱又愛酗酒的油漆匠工人。母親勤勉，苦幹又好強，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自己兒女身上。北野武最記得童年時，母親總說兒子們一定要個個出人頭地，千萬別像他們的父親一樣沒出息。
他從對自己父母反感，到自己逐漸體會，一對怨偶父母，又沒有受教育的中下層的收入，居然可以成功地帶大四個相當成功的兒女。在父母雙亡之後，他寫了這本書，書中提到「一個人是不是長大成熟，由他對父母的感情方式來判定。當你面對父母，覺得他們『好可憐』，『很不容易』時，就是邁向成熟的第一步…」最後一句話真是令人省思。
另外一本新書「旅途」(張瓊齡，我們出版社2013年)描述作者的母女和解之路。作者是位記者，有個賭徒父親，和一生都在做家庭理髮師的母親。作者大學畢業，早早離家擔任記者，出去尋找自己的家。沒有想到剛結婚，先生就因突發的心臟病過世。父親64歲就逝世，她決定用後半生去拯救和教育那個沒受教育的寡母。
她一次次地邀請母親去旅行，包括自助旅行，環保旅行，公益旅行。女兒的花招百出，目不識丁的母親倒也配合。藉由這些另類旅途，這位母親重新看著已為中年的女兒。書中開始是女兒想拯救媽媽的動機出發，最後到底是拯救媽媽？還是拯救女兒？在書的結尾的幾句話，其實值得每個長大的子女學習。
她寫著「經過理性判斷，其實父母言行，價值觀並不值得效法，做孩子的如一昧地順從，這樣子的孝順有什麼好讚揚？…但如兒女真的茁壯，價值觀逐漸清晰，有足夠的信念和智慧，足以和父母平等重新對話 …做好自己才是孝順的起點…」。
父母那代可能受限於他們所在的時代和環境背景，窮極一生都沒有能夠把自己最大的價值發揮極致。做為子女的所謂盡孝，並不見得就得完成父母未竟的夢想，而是應該找到自己適合的人生路，過著更為豐富多采的生活，能夠成為更好的自己。就像你們，妳和先生自己發展自己的路子，更喜歡自己的人生，才能逐漸體會父母，真正和父母和解，也更能同情父母，就是孝順吧。祝福你們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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